鹿鹿声

名学是本命 主郭蒲(不逆!大声嚷嚷……但可拆小声bb……) 名学其他人,偶尔也会筷子筒里摸一双~

[邱饼]不是朋友

不是朋友吗?
也不想只做朋友了

  

省流:猫半夜探望受伤的大将军,一不小心暴露了……


李饼梦到自己和邱庆之对峙,他不占上风被气个半死,指着邱庆之道,

  

“邱将军,朋友这两个字,以后就别再说了,”

  

梦里看不清邱庆之的脸色,反倒是他自己,心如刀割般,脸上落下了泪来,

  

“……”

  

李饼猛的坐了起来,把旁边的王七吓一跳,

  

“少卿你终于醒了!”他激动的抓住李饼的袖子,“身上哪儿疼吗?”

  

不疼,李饼扭扭脖子活动了下肩膀,哪儿都不疼,

  

“发生了什么?”他记得自己晕晕乎乎的从树上掉下去了,

  

“我们看到大理寺火信赶过去,发现您和邱将军躺在地上,屋里就……他们仨,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,”

  

“邱庆之?”李饼诧异的眉毛都飞了起来,

  

顿了顿他忙又问,“他怎么样了?!”

  

“不太好,”王七斟酌道,“听说受了重伤,到现在都没醒呢,”

  

李饼皱眉抿着唇,“邱庆之去是为了救我, 约我去的人不是他,”

  

他转头就走,“崔倍,把死囚牢的相关卷宗都调出来,查一个叫‘黑罗刹’的人!”

  

阿里巴巴挠着头,“我刚还以为……少卿要去看邱将军,”

  

“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

夜色茫茫,李饼化作猫形,借着优越的夜视能力,悄无声息的溜进了金吾卫,

  

他轻车熟路的翻上邱庆之的房梁,探进脑袋去看了看,

  

床上的人安安静静的,

  

猫稳稳的落在了床边,肉垫轻抬轻放,凑到了邱庆之脑袋旁,

  

它凑近嗅嗅,歪了下脑袋,

  

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?

  

像是睡着了,李饼想,因为他方才看到了邱庆之微蹙的眉,

  

可他的确闻到了浓重的伤药味儿,

  

伤哪儿了?猫绕着圈子四处闻闻嗅嗅,

  

正嗅到手腕处,却听到了一声急促的喘息,

  

猫抬起头,对上了一双睁圆了的眼睛,

  

邱庆之的眼神清澈,此时眼里是不加掩饰的震惊,

  

李饼已许久未见到他这样情绪外放的样子,自神都重逢,这人眼里总是一副浓重的化不开的冷漠,

  

猫身形微滞,略带警惕的看着他,

  

良久,邱庆之眼睫颤了下,

  

他喃喃的道,“李饼……”

  

猫一瞬间眼睛瞪得比他还要大,一双琉璃般的蓝黑眼睛里像燃起了火,

  

他在叫我?李饼惊疑不定的想,

  

猫试探着往后退了一步,却被人抓住两只前腿捞了过去,

  

它恼羞成怒作势要咬,抬头却对上了邱庆之发红的眼眶,

  

“是你吗?”邱庆之眼皮很重,毒针扎进他身体,虽然拔出来了但是余毒尚存,他看东西都有重影,脑袋像被套了个玻璃罩子,听东西也有回声似的,

  

是李饼,他在做梦吗?

  

仿佛回到了那个雨夜,蜷缩在地上的猫咪浑身被雨水打透,但胸膛起伏着,一枝花在旁边笑得癫狂,

  

“李饼?不就在你眼前嘛!哈哈哈哈啊哈……”

  

太阳穴忽然一阵刺痛,邱庆之皱眉闭紧了眼,再睁开时,他看到了眼前的猫,

  

猫瞪着大眼睛,微张着嘴看着他,震惊的很明显,

  

邱庆之冷静的沉默了两秒,然后撑起了身子,

  

“哪里来的野猫?”他一指窗户,“滚出去,”

  

半点威慑力都没有,猫甩了下脑袋,紧接着点点银光闪过,李饼抱着胳膊站在了他面前,

  

“邱庆之,”他顿了顿,似乎在酝酿,然后抬手指了指,“……你最好从实招来,”

  

眼前突生的变故让邱大将军受到了一点刺激,重伤未愈的他一张嘴咳嗽了起来,

  

李饼摆着质问的姿态,本不打算管他,然而邱庆之咳得听起来像要咳出肺来,他认命般的去旁边拿茶水,

  

还没走到桌子旁,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,

  

邱庆之目光一凌,是来仲书,

  

他连忙朝李饼招手,一只猫朝他冲过来,猛的跃上床,“嗖”的一下钻进了被子里,

  

大腿侧贴上来一团暖乎乎,邱庆之微愣,僵直着躺下去,闭上了眼睛,

  

猫在被子里啃咬他的食指指肚,却不舍得用力,邱庆之只觉得有些痒,随他去了,

  

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手指被猫放过了,邱庆之能感觉到猫趴了下去,下巴垫着他的一根手指,软绵绵的温热,

  

“将军?”是来仲书的声音,

  

邱庆之紧闭着眼,

  

“将军?”来仲书又试探了一声,见邱庆之没反应,他掀开邱庆之的袖子,解开了邱庆之腕上的手链,拿着离开了,

  

半晌,听得脚步声远去,猫从被子里钻了出来,

  

“喵,”它踩在邱庆之胸口,左右打量,

  

“我没事,”邱庆之努力压下把猫抱住的冲动,绷着一张脸,

  

猫骤然化成人身,李饼一身夜行衣,趴伏在邱庆之身上,两手按着他肩膀,“他拿了什么东西?”

  

他眼中一派澄澈,见邱庆之不答又着急道,“说话呀!”

  

耳后隐隐泛起火热,邱庆之偏过头,努力板着脸,“你先……下去,”

  

李饼怔了怔,低头一看才反应过来,手忙脚乱的翻身起来,站到了床边,“……咳,没压到你伤口吧,”

  

“无碍,”邱庆之也坐了起来,偏着头咳嗽,

  

李饼欲言又止,拿了茶水过来,倒出一杯发现是冷的,又皱起了眉,

  

他仰头喝了一口,剩下握在手心,又忍不住问,“你认识一枝花?”

  

邱庆之微侧过头来,“咳咳,什么?”

  

李饼瞪着他,深吸了口气,

  

“你知道我能变成猫,”他又换了个问题,“怎么知道的?”

  

邱庆之不言,垂眸,半晌眨一下眼,又恢复了他的木头脸,

  

“什么时候知道的总可以说吧,”李饼提高了声音,

  

邱庆之飞快回头看了眼门口,似乎是叹了口气,“在李宅外,你救走陈拾那次,”

  

李饼盯着他,“我不信,”

  

“不信还问,”邱庆之抱起了胳膊,看向他的手,“我渴了,”

  

“你是晕了多久?”李饼把杯子递给他,“房间里的茶水都凉透了,金吾卫这么多人,你就没有个贴身的侍卫吗?”

  

“没有,”邱庆之喝了口水,语气平淡,“不比少卿,还有随身的书吏伺候起居,”

  

李饼,“我……”

  

他无从辩驳,生了会儿闷气,又别扭道,“干嘛救我?”

  

“李少卿往日于我有恩,”邱庆之道,“邱某在附近夜巡,恰巧看到大理寺的火信,顺手而已,”

  

面前的人不说话,邱庆之掀眼看了看,

  

李饼垂着头,手指握拳,嘴角耷拉着,

  

不知是毒素作祟还是怎么的,明知不该多言,邱庆之却忍不住又道,“李大人昨日方说,朋友二字不必再提,金吾卫有守城安民之责,救下大人也属职责所在,不必……”

  

介怀二字还没说出口,就被李饼吼了回去,“邱庆之!”

  

他气愤道,“你非要这般同我说话吗?!”

  

“是,”他吸了吸鼻子,“你做的事我看不懂,我不理解,我问什么你都不说,但……我还是愿意相信你,是我认识的那个邱庆之,”

  

邱庆之哑然,半晌没回话,

  

李饼满眼希冀的看了他一会儿,又哼了一声,

  

“你不想说便罢了,”他忿忿转身往门外去,“我自己会查清楚,我总有一天会查清楚的,”

  

邱庆之想叫住他,却又不知叫住他该如何,

  

随他去吧,邱庆之想,

  

他会在李饼之前把所有的事情了结的,

  

窗户忽然被打开,李饼站在外面,左手拎壶右手拎杯子,递了过去,"好不容易寻到的热水,"

  

邱庆之眉目软和了下来,顿了顿,伸手接了过来,

  

见他接了过去,李饼嘴角忍不住翘起,往前走进夜色里,不见了人影,

  

邱庆之抬起手,左手食指指节隐约有红痕,摁压轻微有些刺痛,猫是牙尖嘴利的,

  

果然像极了李饼,

  

不是朋友吗?

  

他摩挲着手指,舌尖微抵了抵腮,

  

也不想只做朋友了。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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