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邱饼]大理寺养猫记
大理寺爆改猫猫乐园,明镜堂爆改猫咖,陈拾爆改……陈拾天选铲屎官,
明镜堂与三只猫猫的日常~
邱庆之没死,准确的说是死而复生,一枝花救的,
一枝花三百年的喵生头一回做了证人,还得到了奖励,李饼把风生石给了他,
这个人甚至都没有犹豫一秒,只拍着他的肩,语重心长,“一枝花,以后好好做人,好好生活,”
一枝花把风生石揣在怀里,觉得不安全,又换成握在手心,
他往前走,拿着能让他恢复正常的解药,三百年的梦寐以求,忽然感到一丝迷茫,
他不知道去哪儿,
思考了一会儿,他忽然眼睛一亮,咧嘴笑了起来,接着“嗖”的在半空窜出了残影,消失在了原地,
在自家院子里关起门放了许多烟花,李饼沉重的心情略微松快了点儿,至少能勉强挤出个笑,“好了,时候不早了,咱们回大理寺吧,”
王七几人都应声说好,几人往外走,孙豹打头,他拉开门,愣了一秒,然后两眼一闭鬼哭狼嚎的转头往回跑,“啊!”
“怎么了你,活见……”王七接住扑过来的孙豹,满脸懵的往门外暼了一眼,瞪大了眼,下一秒他闭着眼大叫着抱住了孙豹,两个人一起鬼哭狼嚎起来,
李饼推开他俩,大门口躺着个人,
那人的脸太熟悉,他脚步一滞,不敢置信的试探着奔了过去,
他踉踉跄跄的扑到门口,看清了地上躺着的脸,神魂俱震,怔在原地,
崔倍喃喃道,“真是……活见鬼了,”
“邱,邱将军?”陈拾说着蹲了下去,伸手推了推,又试探着去探鼻息,
“有气儿,”他眼睛顿时亮了,抬起了头,“饼爷,有气儿!邱将军活了!”
“……”
众人把邱庆之抬回了大理寺,兵荒马乱的忙活了一晚上,等把人给安顿好,天都快亮了,
“陈拾,”李饼坐在床边,抓着邱庆之的手,转头道,“出去跟他们说,都去睡吧,明天还要整理卷宗,你也去睡,邱庆之有我守着,不必担心,”
陈拾也没同他争,出去把四仰八叉的几个人都叫醒,带上门出去了。
第二日一大早,陈拾早起喂鸡,发现鸡笼里全是鸡毛,鸡们都缩在一起瑟瑟发抖,
他立刻叫了起来,“咋回事嘞!”
然后他在鸡窝门口和边缘处发现了几个明显的猫脚印,
“猫?”陈拾挠头,“难道是饼爷?可是饼爷对鸡也木有兴趣啊,”
顶着满脑袋的问号打扫好鸡笼,陈拾拎着扫帚往屋里走,却听到头顶传来一声猫叫,“喵,”
他一抬头,明镜堂屋顶上蹲坐着只猫,橘黄色的毛里夹杂着着黑纹,毛乱糟糟的,睁着一双墨绿墨绿的眼睛盯着陈拾,
“大狸子!”陈拾一见猫就笑,
但他再定睛一看,后知后觉的瞪大了眼,“一,一枝花!”
话音刚落,旁边少卿寝室的方向忽然窜过来一道黑影,猛的跃上了房顶,还伴随一声低低的呜咽声,
陈拾揉了揉眼,差点儿把眼珠瞪出去,“咋又来一只?!!”
不是饼爷,饼爷是白色儿的,这只猫恁大一只,目测比饼爷大一圈儿,金黄色的毛,可长可蓬松,爪子也恁大,跟个小豹子似的,可威风,
陈拾只看见它侧脸,感觉它气呼呼的,嘴里低低的“呜呜“着,他正睁大了眼再打量,那猫举着爪子朝一枝花扑了过去,
两只猫顷刻间扭打成了一团,
“哎!”陈拾急了,“别打架啊,”
他拎着扫帚就要往屋顶上扔,那边李饼却突然跑了过来,“陈拾,看见邱庆之了吗?”
邱将军?陈拾灵光一闪,忽然福至心灵,“在屋顶上!”
李饼,“啊?”
他抬头看屋顶,呆了一下,“这……”
陈拾,“左边的是邱将军右边的是一枝花!”
“邱庆之,”李饼仰头喊了一声,
闻声金黄色的猫扭头看他,不妨被对面的橘猫抽了一巴掌,它脚一滑,又立马迅速的站稳,举起爪子抽回去,“喵呜,”
“……”
李饼撸了撸袖子,低头往周围看了看,没找到什么武器,他歪了下脑袋,眼瞳泛起金色,弓身一跃,在半空化作白猫,跃上了房顶,
三只猫扭打成一团,哈气声,低吼声,“邦邦邦”的出拳声,
简直比孙豹的呼噜声还扰人清梦,
崔倍低着头整理着衣服从屋里出来,一只脚刚踏出殿门。“轰隆”一声,门匾掉在了他面前,紧跟着飘飘忽忽的落下几簇毛,还是不同颜色,
他顿了顿,神色如常,抬脚快步走了出去,扭头去看,“这是……”
“崔爷你木事吧!”陈拾冲过来把他拉走老远,“饼爷他们搁屋顶打架来,那门匾可真不结实,俺等会儿拿钉子多钉几遍,”
崔倍,“……啊?”
没一会儿王七孙豹和阿里巴巴也醒了,个个顶着黑眼圈,皱着眉往外走,“这谁呀一大清早的,陈拾你找人修房顶了?”
阿里巴巴低头揉着眼,“怎么门匾都掉地上了?”
“……”
待看清屋顶上的情况后早起的几个人一下都精神了,“你说这是咱少卿、邱将军和一枝花?!!”
陈拾指给他们看,“白色的最好认,是饼爷,最大的那只是邱将军,被摁在地上蹬腿的那只是一枝花,”
“好!”孙豹鼓起了掌,“少卿威武!邱将军威武!”
“打他!”王七挥舞着拳头,“狠狠的打!”
阿里巴巴,“酣畅淋漓大快人心啊!”
战斗以李饼忍无可忍化成人形,左手拎一只右手拎一只飞下屋顶而告终,
两只猫化作人形,一枝花头发都散了,脸上好几道抓痕,偏还叫道,“你输了邱庆之!”
邱庆之扯了扯领子,抬手擦了擦嘴角的伤,冷哼了一声,“你也没赢,”
“你都死了!”一枝花叫起来,“是我救的你!”
“谁要你救了,”说起这个邱庆之就来气,
他根本不想像一枝花这样活着,
“那你去死吧,”一枝花扔过去个东西,“你再死一次我绝对不救了,”
邱庆之接住,怔了怔,
那是风生石,
他扭头去看李饼,李饼对上他的眼神立刻躲开,皱着眉看一枝花,“一枝花你脑子是不是坏了,你不是一直在找解药吗,怎么给你了又不吃?”
“我又不想吃了,”一枝花往椅子上一坐,翘起了二郎腿,“当猫当太久了,做人不习惯,以前是因为一个人太无聊,”他舔了舔牙,“现在不是有你们了吗,大家一起玩儿,想想就有趣,”
邱庆之冷漠的看了他一眼,抓起李饼的手腕往寝室去了,
一枝花,“哎,干什么去!有什么我不能听的!”
他起身就要跟过去,一个小瓶忽然砸在了他怀里,一枝花下意识接住,是个药瓶,
他疑惑的看了过去,“干嘛?”
“伤药,”孙豹指了指脸,“你那血都滴脖子里了,这药涂上止血快,”
一枝花嗤笑了声,“再过几秒就愈合了,”
孙豹,“那……不疼啊?”
一枝花不说话了,抱着药瓶坐了回去,又叫陈拾,“喂,就你,李饼的跟屁虫,给我找个镜子来,”
“……”
邱庆之把李饼拉到了房间,两人对视片刻,他深吸了口气,“药你为什么给一枝花?”
李饼言简意赅,“我需要他作证,让永安阁伏法,”
邱庆之想问,这比让你恢复正常还重要吗?
但他知道答案,所以根本没有问的必要,
他郁闷的沉了口气,“罢了,”
“你不必担心,”李饼道,“阴差阳错,百姓们都知道我的秘密了,我是猫还是人,都是大理寺卿,”
邱庆之仍是沉默,
“其实做猫,也没什么不好,”李饼背着手晃了晃身子,抿了抿唇,又偷偷掀眼去看邱庆之,试探道,“不过你若是……那解药你吃了吧,反正一枝花也不要,对他人也无用,”
“对我亦无用,”邱庆之看看手里的黄色石头,塞回了怀里,
他抬起眼来看向眼前人,“我想陪你长长久久,”
大理寺少卿是只猫众人可接受,既然已开先例,那金吾卫大将军是只猫……应当也无伤大雅,
李饼这样劝导邱庆之,
他以为邱庆之是担忧自己的新身份暴露,然而邱庆之只是想呆在大理寺,
他垂着眸,“我暂时……还不想回去,”
李饼,“金吾卫目前群龙无首,圣人也一直没挑出合适的人选……”
“哎呀少卿,”王七一眼看出邱庆之的心思,“金吾卫事务繁重,邱将军往日兢兢业业,我们都从未见他休息过,如今经此一遭,不如就先让他在大理寺待一段时间,权当休沐了,”
“就是,”孙豹也附和,“邱将军身上还有伤呢,可得好好歇歇,”
李饼偏过头去看,邱庆之对上他的眼神,两人对视片刻,李饼转开了视线,
“好吧,”他败下阵来,顶着红彤彤的耳朵,面上一本正经,“就暂且收留邱将军几日,”
早市的鱼摊都被大理寺包圆了,陈拾陪着蔡叔去买菜,回来的时候挑了满满一担的鱼,
李饼和一枝花跟在他屁股后面,像拿绳给栓一起了似的,临到厨房被陈拾挡在了门外,“这是生的,吃了容易闹肚子,俺和蔡叔一会儿就做好了,”
邱庆之还是很端庄的,不曾追着鱼到厨房去,只是很端庄的坐到了饭桌旁,很端庄的拿起筷子,很端庄的吃完一整盘的清蒸鲈鱼,
李饼瞪圆了眼睛,“你把一整盘都吃了!”
邱庆之瞥了眼他面前只剩鱼尾巴的糖醋鱼,意有所指道,“我看你偏爱甜口,”
他放下筷子,“我素来饮食清淡,”
“可你还喝了三碗鱼肉粥,”一枝花指着他面前的碗,“邱庆之你也太能吃了吧?!”
邱庆之懒得理他,看都没看他一眼,
“木事儿,”陈拾笑起来,“厨房还有,鱼管够,俺再去盛一条,”
“要剁椒鱼头,”一枝花道,“我要吃辣的!”
“……”
陈拾给邱庆之收拾了房间,邱庆之欣然接受,然而白日里他总跟着李饼进进出出,晚上也要跟李饼睡在一起,
陈拾原本不知道,有一日早上下雨,天气热李饼晚上不关窗,他惦记着怕雨落进屋里,天刚亮就蹑手蹑脚来关窗户,
结果就见着李饼窝在床内侧睡得正香,邱庆之坐在床沿上,正低头穿靴子,
他穿好靴子一抬头,看见了窗外的陈拾,
陈拾回过神,“啊,那个,下雨了,俺来帮饼爷关窗户,”
“……我听到雨声了,”邱庆之面色有些不自在,“正起来要关,”
“木事儿木事儿,”陈拾一边拉上窗户一边道,“俺顺手,俺这就关上,”
白天趁李饼出门查案,陈拾找到了帮崔倍整理卷宗的邱庆之,“邱将军,你是不是……”
邱庆之吞咽了下,
陈拾,“你是不是中意饼爷屋里的猫抓板啊,球啊啥的,俺早上看见你玩儿来着,所以你不乐意睡自己屋里,是不?”
邱庆之微愣,“嗯?”
“猫抓板?”旁边把卷宗弄得一团乱的一枝花终于放过了快要气死的崔倍,闻声凑过来,“还有球?什么球?”
陈拾,“……”
孙豹陪李饼出外勤去了,阿里巴巴在闭关紧急备考官八,崔倍在焦头烂额的收拾被猫弄乱的卷宗,于是王七被陈拾拉走做帮手了,
王七,“你弄这么多木头和绳子干什么?”
“做猫抓板,”陈拾丈量着绳子,“你帮俺摁住板子,”
王七,“……”
李饼晚上左等右等没等到邱庆之,偷偷溜到隔壁房间,发现邱庆之正躺在床上,拿着个球抛上抛下的,玩的不亦乐乎,
“这么好玩?”他出手截胡了球,“陈拾做的吧,”
邱庆之,“他以为我去你房里是喜欢玩你的猫抓板和球,”
“没说错啊,”李饼把球抛起来,“你确实挺喜欢的,”
邱庆之伸手把球接走,往床上一扔,“但我更喜欢你,”
李饼耳朵尖通红,垂着眸抿唇,“……那怎么不去我那儿了?”
“陈拾做了大半天,”邱庆之伸手在旁边崭新的猫抓板上摸了一把,“不好放着不玩,”
“那你玩吧,”李饼背起手扭头就走,“我回去睡了,”
他走到门口,顿了顿,扭过头去,“我真走了,”
邱庆之坐在床边,勾唇笑着看他,
“……”
一大早,陈拾在厨房蒸包子,一枝花在旁边生火,
“说好了”他仰起头,“等包子熟了你就帮我再做个球,”
“你那爪儿也忒尖了,”陈拾边盖锅盖边道,“俺那个球都是用得最结实的麻绳儿,恁都给扯坏了,”
“你管我!”一枝花叫起来,“你今天必须给我重做一个!”
陈拾,“重做重做,也不难,”
一枝花满意了,趁陈拾不注意,他偷偷伸出自己的猫爪,仔细看看,心想这也不尖啊……
照例把蒸好的包子端去给李饼,陈拾路过窗户,窗户开着,床上空荡荡的,
饼爷哪儿去了?
他摸着脑袋,又往前走了几步,听见前头屋的门“吱呀”一声,李饼伸着懒腰走了出来,
“饼爷,”陈拾疑惑,“你咋,从邱将军屋里出来了?”
“啊?”李饼眨眨眼,
“哦……”他摸了摸鼻子,“那个,我来找邱庆之问,问个案子,对,问案子,”
“那也忒早了吧,”陈拾端着包子,“鸡都还没打鸣……”
“李饼,”屋里传来邱庆之的声音,“你是不是穿成了我的鞋?”
“……”
短暂的诡异沉默后,李饼清了清嗓子,
他眼看着天,摸着后脑勺,“好吧,其实……是因为邱庆之屋里的球比较好玩儿,我那个,旧了。”
“……”
早饭后王七路过凉亭,看到陈拾抱着一大团麻绳,手里还拿着剪刀,
王七,“陈拾,怎么又拿这么多绳子啊!”
昨天帮忙捆了一天的木板,他现在看到麻绳都觉得手疼,
“做球球,”陈拾道,“一枝花的坏了,饼爷的旧了,俺找了些更结实的绳儿,多做两个,”
王七由衷叹了口气,“养猫真累啊,”
更别提还是三只。
……
彩蛋是被迫害的一枝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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